月亮不睡我不睡

磕cp真的上头!!!!

光嬴(光穿越古代)——重逢,陪伴才是最浪漫的告白!


[架空,没有任何历史考究,甜就完事了!]

[全篇6000+,是有点长,本来计划三千字完事来着,但是不知不觉越写越多……]


“你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冬天的南梁,下了第一场雪,褚嬴将包好的铜手炉塞在青年被长袖虚掩住的手心里,一双极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。

    时光懒散的接过揣进怀中,呼出一口冷气,已经初现成熟气质的脸庞上听到白衣男子的话后,却顽皮的嘻笑两声,

    “不知道呀。”他说完,眼睛往四周不住的瞄,仿佛对这屋子里的陈设好奇的紧,如果不是褚嬴不许他乱动,他可能早就下床到处摸摸碰碰。

    那些好看的瓷器和雕刻得无比精美的漆器摆件,可都是真正的古董,是未来那些人造的艺术品比不了的。

    那些都过于匠气,就像他们二人都钟爱的围棋,未来世界里的人匠气的太多,极少能遇到如褚嬴这般的。

    时光想到了围棋,手骤然有些痒,他抬起亮亮的眼看向正要出门的褚嬴,

    “我想下围棋了。”

    褚嬴正要出门吩咐侍女将热好的鸡汤端过来,忽听身后青年有些期待的声音,他未理会,见侍女低头已进来,照例吩咐了两句。

    等人离开他才重新走进屋,坐到时光床边,

    “你身体才刚好两天,等天暖和了,我再与你下个痛快可好?”

    “我身体好着呢,早就没事了。”时光欲挺起腰杆,面向他,不服道。

    却见面前人突然面露伤感之色,时光心中顿时有些不忍,赶紧软下语气,

    “那好吧,等天暖和了,你一定要和我下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!”褚嬴无奈的摇头答道。

    “等下先把鸡汤喝了再睡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醒了,再吃一副药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时光俊脸一时间又拧巴成团,“不想喝,能不能不喝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时委屈巴巴模样,像极了从前。

    褚嬴高冷的形象一下子没崩住,噗嗤声笑了出来,

    “都这么大一个人了,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。”他捏住他的一边脸颊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的药实在太苦了,吃不下。”时光伸出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,“褚嬴,褚嬴,褚大人...”

    嘴里一边小声叫,一边摇头晃脑,活像长不大的小奶猫在和主人撒娇。

    褚嬴看着,恐他下秒钟就整个脑袋蹭过来。

    “盖好被子,小心着了风。”

    赶快将他的手重新摁回被子里,动作却十分小心。

    时光那只手上有伤,经过多日药敷,目前只剩下一道横贯整个手背长疤痕,过来瞧的宋御医虽然说过不多久就能恢复如新,但他心中仍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南梁的医术,自然比不过千年以后,他不敢有半分松懈。

    时光见他这样,知道再多说也无用,于是乖下来,听话的等着侍女送鸡汤过来。

    褚嬴看着他睡熟了,才安心的关好房门出来。

    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大,门前几个下人带着扫把走过来,褚嬴抬手示意他们停住,

    “先都下去吧,不要闹出动静,吵醒了他。”

    廊下几人得了令,皆无声的作了个揖悄悄的退了。

    褚嬴站在门外,细细听着屋内传出的小呼噜声,嘴角渐渐浮起笑意。

    算起来,小光来到他的世界已经半月有余,他是没敢想过这一生,他还能有幸见到他的。

    所以当下人来报,别院池塘里浮起一个人时,他也只是让救上来,送去最近的医馆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当时他着急有事外出,瞥到他现代化的穿着,大概他们要错过很多时间。

    万幸那天他多看了一眼,也让小光少受了些苦。

    医馆那大夫实在是个庸才,竟声称小光没有救了。

    那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体统,抓起面前的算盘就朝着那昏庸大夫头顶砸了去。

    明明是这大夫医术不行,却来咒他家小光。

    他如何能忍得了!

    万幸,他熟识的一位宫中御医恰逢来府中拜访,救了小光一命。

    “公子,今日的药已经抓回来了。”侍女走过来,低头小声说了句。

    将褚嬴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。

    “嗯,让人放到厨房吧,我这就去熬。”

    “是,公子。”侍女应声完,便要退下,却又听自家公子问道:“宋太医,可有另外的嘱咐吗?”

    “倒没说别的,只还那句话,小公子的病仍需多静养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“好,你退下吧。”褚嬴眼里听见静养两字,骤然想起刚才屋中的事,面上显出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静养,可实在太难为小光了...

    时光再次醒过来,外面的天已经大黑,屋里烛火只点起一盏,昏暗中,门吱呀响了两声,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褚嬴路过屏风,将手中的药从匣中取出,他特意在火上一直温着,现今还是烫的。

    屋里的灯盏也尽数亮起。

    小心的将药端到床前,扶他坐起来,“吃药吧。”

    时光虽然老大不愿意,但还是将药碗端过来,一口闷了。

    完了,嘴里发苦的紧,露出舌尖,斯哈了半天,久久的那股苦劲始终无法散去。

    褚嬴将清水递给他喝,时光咕咚几下下肚,却还是消不掉嘴里的苦。

    “褚嬴,你们这儿就没有糖给我含着吗?”

    他小脸皱着,苦大仇深的看着面前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这药不能碰甜,不然就失了药性。”褚嬴也不理他,一板一眼的说道。

    时光脸皱得愈发紧,自他来之后,什么事都好说,只是看病吃药,他无论如何每次都逃不过,心里不由腓腹起来,

    早晚有一天,他会报复回来的!

    南梁的第一场雪在下了一天一夜后,终于停了。

    雪后的南梁气温更是低迷,褚嬴怕时光冻坏身体,恨不能在屋里烧四五盆炭火,时光趁机跟褚嬴好好讲了讲关于一氧化碳中毒的那些事后,褚嬴才作罢,只在屋中放了一个炭盆。

    不过褚嬴仍放不下,动不动就凑到时光身边问一句,“可冷了?”

    就这样,没过几天,天气忽然暖起来,时光也被褚嬴允许可以下床走动几圈。

    但,实际上主要怪时光太磨人,扰得褚嬴耳朵都起茧子了,他不得不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“今天咱们就在这里下棋怎样?”时光早就让人帮忙将棋盘搬到了院中,他双手叉腰,望向头顶的粗犷枝丫大树,又转头看向褚嬴,

    “这树光秃秃的冬天实在不好看,等开春发芽长叶,再到这树下下棋一定别有趣味。现在咱们先熟悉熟悉这块宝地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,认为自己说得极有道理。

    身旁一直关注着他的褚嬴,闻言也笑着赞同,“嗯,小光说得对。以后这里就作为固定的下棋之所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等什么,褚大人,请吧!”

    他跳脱的一伸手,向褚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
    如今时光穿着褚嬴专为他定做的南梁衣衫,动作显得颇有些怪,褚嬴忍住笑,点点头,如他们曾在一起时那样,淡定的坐到另一边。

    两人棋力不相上下,严格来说,时光在褚嬴不在的那些年,棋力见长了许多,实力已不再他这个师父之下。

    “多年不见,你如今的棋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。”褚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,感叹道。

    “是吗?嘿嘿,那和你这个师父相比,如何?”时光凑过头来,仔细盯着对面的褚嬴。

    “不相上下。”褚嬴思忖片刻,蹦出四个字。

    一时间两人不约而同都大笑出声,时光笑得眼里甚至有片片碎光。

    遥想当年,褚嬴将他与小白龙作对比时,他还只能得到“天差地别”四个字,如今他已经可以与他并肩站到一起了。
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两人正对战酣时,有下人来报,

    “公子,外面杨玄保求见。”一并说着一并递上拜帖。

    褚嬴皱眉接过,打开一扫,眼中不悦渐盛。

    “杨玄保,就是那个殿前害你的人?”时光眉毛一扬。

    褚嬴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让他进来,我要帮你收拾他。”

    时光摩拳擦掌,却见面前人摇了摇头,“罢了,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。”

    褚嬴转头将拜帖递给那下人,“就说近日我身体不适,已去了别院休养,请改日再来。”

    下人接了帖子,欲转身离去,却不料被旁边的时光抢了去。

    时光拿着手中的绢丝拜帖打开一看,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“走,领我去大门见他。”他冲那下人一个扬眉,示意前面带路。

    褚嬴皱起眉,欲要拉住时光,却被这小子躲了去,

    “小光,我说了不必去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褚嬴,我有分寸。”青年冲他眨眨眼。

    说完就拉着下人往外跑去,徒留下褚嬴一人在树下。

    大门外,杨玄保正享受着几位棋士的追捧之语,自鸣得意的就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。

    褚嬴的宅邸身处闹市,南梁喜好围棋之人又甚多,周围街坊邻居有人认出他,也都纷纷过来与他攀关系。

    大家七言八语的,有的赞他深得帝心,有的夸他围棋当世第一人,还有的更为直接,说曾经的褚嬴也不过尔尔,哪里比得过杨玄保杨大人。

    时光刚出大门就听到了这话,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,于是手举起杨玄保的那张拜帖就当头砸了过去,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说那话之人的脑门上。

    一时间,原本叽叽喳喳的场面,瞬间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朝着这位长相俊俏的年轻人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哪个是杨玄保?”时光清清喉咙,冲着人群高喊一声。

    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富贵绫罗的中年男人,“正是本官,你是哪家小儿,竟如此不知礼节!”

    时光不搭理他,只撇了撇嘴道:“敢不敢和我下一盘棋?”

    杨玄保浸淫官场多年,为人多疑善变,处事见利忘义,见面前这年轻人如此猖狂,不拘礼节,又从褚嬴府中走出来,心中不由多了几分防备,

    “本官不与无名小辈下棋,请阁下报上名来。”

    “时光。”时光也不发憷,毕竟也是在现代见识过许多世面的人,他淡淡一笑,镇定自若的自报家门。

    “你在褚府什么身份?”

    “赢了我,我便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杨玄保不敢轻易答应,又怕失了体面,于是不愿多言,这时,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,

    “杨大人您就和这毛头小子下一场,灭灭他的威风,让他也尝尝我南梁第一国手的厉害!”

    那人话音刚落下,周围其他人也都鼓动起来,场面可谓越来越热闹,时光在门前看着,不由想要发笑,尤其看到杨玄保那张憋红的大脸,尤其好笑的紧。

    趁热打铁,他看向杨玄保:“怎么,这位杨大人是不敢应战吗?”

    周围的起哄声更加越发的高涨。

    杨玄保咬紧后槽牙,眼睛死死瞪向门前那年轻人,“好,不过此处既无棋盘亦无主持,如何下得?”

    “杨大人既已是第一国手,难道连盲棋都没听说过吗?”时光笑着接道,“主持更好说,今日在场所有人皆是主持,如何?”

    杨玄保突听他说下盲棋,心中已经有些发憷,盲棋最是考验棋手演算能力和记忆力,他的实力恐怕...

    他顿时不敢应战,想要转身离去,更觉得今日就不该来下拜帖,本想上门羞辱褚嬴一番,可如今情势,反倒自己要被羞辱不成?

    时光见他迟迟不说话,轻哼一声,“怎么了?原来堂堂南梁也不过如此,第一国手竟连我一个不入流的年轻人都下不过!”

    “狂妄小儿,竟敢侮辱我!”杨玄保哪里受得了这种气,抚开扶着他的下人,手指着时光愤慨道。

    人群里不少人也跟着群情激奋起来。

    时光见此,知道鱼儿已经上钩,嘴角微妙的往上一扬,“好呀,那杨大人咱们就开始吧!再晚,就要过午饭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杨玄保气的一拂衣袖,哼了声。

    如此,两人便你来我往,先白后黑,拼杀于这无形的棋盘之上。

    可只过了两盏茶功夫,杨玄保就已经冷汗淋淋。

    “杨大人,下一步棋该你了。”时光悠哉悠哉的靠在褚府门前的石狮子上,往他方向看了眼。

    杨玄保支支吾吾了半天,却如何也下不出这下一步棋。

    时光心里鄙夷这人,嘴里说出的话于是更毒,“杨大人呀,又没让你用手下棋,怎的手抖得这么厉害?”

    周围人开始时对时光不看好的,这时候也不敢多说话,都拿怀疑的目光看向杨玄保。

    杨玄保此时就像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一气一急之下,竟昏厥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时间场面又热闹起来,这次人们不再谈论围棋,而是看着杨大人带来的下人嚷嚷着去找大夫。

    时光耸耸肩,觉得没意思便要回去,这时有人叫住他,

    “年轻人,你棋力如此高超师从何人?”

    “我师父褚嬴!”时光转头看过去,是位白胡子老头,穿着深色长衫,满头银发,笑眯眯的像尊弥勒佛。

    那老人笑着点点头,然后便走了,时光也没多想,也跟着褚府下人回了府中。

    至于杨玄保,已经被人背着去了医馆,应该被气得不轻。

    时光替褚嬴报了仇,心中畅快,回到府中,正好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在和褚嬴说话。

    “哎,你不是刚才喊让那个姓杨的和我下一场,灭我威风那人吗?”时光好奇的上下打量起他,忽的眼前一亮,转头看向褚嬴,

    “是你让他去的?”

    褚嬴抚扇抿嘴笑起来,嗯了声,“总要替你添把柴加把火才行。”

    这场闹剧并没有引起更大的喧波,连褚嬴更担心的杨玄保会派人暗杀对付时光的暗黑勾当也没有出现。

    相反,褚嬴的好名声在南梁城中大街小巷都传开了,连当日在御前他被杨玄保故意陷害的事都被人口口相传,一时间人们对褚嬴又敬又爱。

    褚嬴两个字,仿佛又成为了南梁人的骄傲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褚府,褚嬴正挽起袖子在和时光露天烤红薯。

    “公子越来越不像公子了?”

    “是呀,小公子来之前,从未敢想过公子还有如此不雅正的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莫说公子了,自小公子来之后,府里其他人也都被带着变了很多。前两日,小公子从街上买回了不少甜花糕,还分了不少给我们。”

    两个侍女你一言我一语的,说着悄悄话。

    全被廊下烤红薯的两人听了去。

    褚嬴冷肃着一张脸,目光幽幽的望向时光,“时光.....”

    时光赶紧嘿嘿笑两声,“那个,我这不就是嘴馋了吗?下次不敢了。”他麻利的将一块刚烤好的递到褚嬴面前,可怜巴巴的用一双大眼望着他,“绕过小人这次吧。”

    褚嬴哪里舍得真对他动气,见他这般,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,“你的药才刚停几天,不宜吃太多糖,等过了这段时间,我带你吃遍南梁所有甜食,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君子一言?”

    “驷马难追。”

    褚嬴无奈的揉揉眉心,心道,之前没见他如此嗜甜呀!
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这边说着,那边就有下人来报,宫里有人来传圣旨了。

    褚嬴忙让时光去躲躲,却见下人道:“公子,传旨的公公说,让小公子与您同去接旨。”

    褚嬴瞬间面如纸色,最怕还是来了,他就说,杨玄保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小光!

    他绝不能让小光出任何事!

    褚嬴紧紧攥着时光手腕,看向下人,“我去同公公说,他并不在府中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,这...”那下人顿时面露难色。

    “褚嬴,没事的,我和你去,有你在,我就安心,我就不怕。”

    时光扯住褚嬴的袖子,这是他来到南梁后最喜欢做的事,以前褚嬴在他的世界里是虚幻的,就像天上朦胧的月亮,只能看不能摸,如今来到了南梁,他自然要摸个够。

    就这样,褚嬴被时光拉着进了正厅,那传旨宦官见他二人出现,忙笑盈盈的走上前,

    “褚大人,这位就是你的高徒时小公子吗?果然名不虚传,长得俊,棋也下得极好,大人和公子快接旨吧。”

    时光乐呵呵的,褚嬴却不大乐意,不过最后皇帝的旨还是接了,宣两人明日早朝后觐见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褚嬴一整个紧张到失眠,教时光各种皇宫中需要注意的礼节,如何跪拜,如何回话等等。

    时光起先还听着认真,后面一整个迷迷糊糊,最后实在扛不住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褚嬴见他靠着床头睡着了,只得作罢,替他掩好被子,盯着他发呆了会才出屋。

    第二日,他又将早早准备好的衣服替时光穿好,收拾妥当后临出门仍不放心,又对他嘱咐了一遍,

    “不论发生何事,在我身后就好,不许多言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时光看着他眼下的青痕,郑重的点头应是。

    时光全程安静的跟在褚嬴身后,就连进入大殿也亦步亦趋,生怕给他带来一丁点的麻烦。

    “此人便是褚爱卿的高徒吗?”

    行过跪拜礼后,龙椅上的梁武帝开口先问道。

    “回禀陛下,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褚爱卿不必拘谨,此番宣你们进宫,只是想看看皇叔口中你这位高徒到底何方神圣,之前的事,爱卿也不必放在心上,三日后的琼林宴,爱卿莫要忘记带上你这位高徒出席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臣下惶恐,谢陛下隆恩,三日后臣必携小徒准时赴宴。”褚嬴忙磕头跪拜,身后的时光也有样学样,跪下磕头施礼。

    寒暄之后,梁武帝便邀请褚嬴与他一起对弈,时光片刻不敢离开褚嬴身侧,一边看棋一边也偷偷观察着褚嬴的神色。

    下棋时的他优雅如初,与觐见陛下时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时光想,在围棋的世界里,褚嬴就是当之无愧的神明吧。

    回去的马车上,时光想起了梁武帝所说的皇叔,于是便向褚嬴问起此事,

    “褚嬴,梁武帝的皇叔是谁?”

    “临安王爷,他是陛下最小的叔叔,深居简出多年,已许久不过问朝中事务了,我也好奇为何王爷此次偏偏在陛下面前提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不是长着长长的白胡子笑起来像画上的弥勒佛?”时光忽然记起那天的那个老人家,于是描述给褚嬴听。

    “是了,原来那天王爷见过你。”褚嬴拍扇喜道。

    “他还问我师从何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回他的?”

    “我说,我的师父是褚嬴。”时光昂着头,很是骄傲。

    褚嬴见他这般,笑着用扇面拍了拍他脑门。

    两人正说笑,突然听外面吵闹声不止,时光爱凑热闹的性子顿起,忙撩起帘子看出去。

    只见一行官兵气势汹汹的朝北面方向跑去,街上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时光认真听了个大概,才缩回身子看向褚嬴。

    “褚嬴,那个杨玄保要完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当陛下说出让你我二人参加琼林宴之时,我便预见到了此一幕。”

    “哎,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呀!”时光双手撑腮,长长叹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褚嬴于是垂下眉睫,踌躇片刻,才抬眼看向时光,“那...你后悔...来这里吗?”

    眼中隐隐藏着期许和几分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时光疑惑的嗯了声,看向他,忽的一下子笑起来,冲他坚定的摇了摇头:“不后悔!”

    青年眼里水渌渌的,盛着这个冬天里最暖的泉水,话语真挚又引人动容。

    (完)

    ~~~~

    新的一年,希望大家都能遇到彼此的褚嬴与时光,温暖相伴,不离不弃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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